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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蔡锷与护国战争:为四万万人的人格而战

揭秘蔡锷与护国战争:为四万万人的人格而战

袁世凯当真利令智昏了?非也!是整个社会的“绥靖”气氛,将他的野心推到了帝制的边缘,仅一年多时间,袁世凯就从内阁制的虚位总统,变成了一个集权化的终身制元首。袁世凯“搞共和”,得寸进尺,先将内阁制搞成总统制,再把自己搞成终身总统。《大总统选举法》修订完毕,总统已然终身职务,世袭总统也不是不可能了。可他还不满意,又想着改变国体,将民主搞成君主,将共和搞成帝制。他当真利令智昏了?非也!是整个社会的“绥靖”气氛,将他的野心推到了帝制的边缘,仅一年多时间,袁世凯就从内阁制的虚位总统,变成了一个集权化的终身制元首。

揭秘蔡锷与护国战争:为四万万人的人格而战

贼胆碰到军魂

当天下英雄即将进入袁氏彀中之际,蔡锷一战,是为四万万人的人格而战,以一战而见军魂;蔡锷一战,足见我汉人,仍有掀天揭地之力,不做奴隶之骨。袁世凯复辟帝制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帝制未远,都觉得复辟不难,而事实上,在袁氏那位置上,一般老百姓多半也就把他当做皇上看。作为终身总统,他的那一只脚,实际上已经迈过了共和制的界线,踩在了帝制的门槛上,对此,梁启超没有反对,反而赞美。不错,袁氏还躺在民国的卧榻上,可他要是翻个身就能做皇帝呢?到了这份上,不想做比想做还难,袁世凯终于动了贼胆。袁氏的不幸在于,贼胆碰到了军魂,以军魂破贼胆,窃国者惨了。

梁启超在天津,蔡锷也常来天津看望老师,“造先生之庐,咨受大计”。后来,蔡锷干脆请假,住进了天津共立医院,因“假期已满,病仍未愈”,呈文袁世凯,要求续假三月,迁地疗养,袁氏再“给假两月”。不久,蔡锷便“航海东渡,赴日就医”去了。行前,梁、蔡师徒二人定下讨袁战略:袁氏一称帝,云南即独立,一月后贵州响应,两月后广西响应,再以云贵之力下四川,以广西之力下广东,约三四个月后,会师湖北,底定中原。又约:事若败,一死而已,决不亡命;若成,则引退,决不在朝。

独夫遭遇铁军

于是,蔡锷入滇,发起西南之役。此役将是蔡鄂一生事业的顶点,可他认为战争尤其是内战乃国民之不祥,而且是大不幸也,从来不敢居功,总以忏悔说道:“锷不幸乃躬与其事”。西南之役,虽因一独夫称帝而起,但毕竟“动干戈于邦内,使无罪之人,肝脑涂地者以万计,其间接所耗瘁,尚不知纪极”,所以,在他看来,天下之不祥,竟莫过于此。这是“以良心为第一性命”的军人才会有的觉悟,我国从古到今,不缺抛头颅洒热血者,更有“一将功成万骨骷”之训,而难得有如此觉悟的人。

举义时,他向滇军将士泣血致辞:“袁势方盛,吾人以一隅而抗全局,明知无望,然与其屈膝而生,毋宁断头而死。此次举义,所争者非胜利,乃中华民国四万万众之人格也。”就这“人格”二字,将每一位军人的军魂,都呼唤出来,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啊!“枪支破损,未能克日修理,衣服褴褛,未能换给;弹药未能悉加补充,而饷项已罄,乞灵无效”,“鏖战经月,日眠食于风雨之中,出入乎生死以外”,“平均每日睡觉不到三个钟,吃的饭是一半米一半砂硬吞”。

可就是这样一支“自滇出发以来,仅领滇饷两月。半年来,关于给养上后方毫无补充,以致衣不蔽体,食无宿粮,每月火食杂用,皆临时东凑西挪”的军队,一举打倒了袁世凯。当时,川军第二师驻防川南门户叙永,刘存厚师长为蔡锷旧部,此人之向背,至为关键,蔡锷深知他为人反复,“刘存厚厚脸犹存”,说了不算,也是常有的事情。可这次,刘慷慨愿以身许国,率部下歃血盟誓,开门迎护国军入川。

蔡锷入川,即以此为根据地,与袁军战。护国军出云南时,领了两月饷银,子弹每枪三百发,鏖战半年,战事惨烈,蔡锷屡电共同起事者、云南都督兼民政长官唐继尧接济,可音讯全无,好在有叙永民众。据《四川盐政史》载,蔡锷云南护国军和刘存厚四川护国军在叙永提银款三十余万元,其中,叙永劝工局七千元,叙永绅商十余万元,叙永永边盐业公司二十余万元,又据民国《叙永县志》,叙永民众为护国军筹集军粮二百余万斤,缝制军装近万套……

护国军何有?吾以归之于天!此乃蔡锷于《护国岩铭序》所言。护国岩,在叙永县西一百四十里大洲驿旁,层峦叠翠,由叙永至纳溪必过其下。民国四年讨袁之役,蔡锷驻军于此,策应指挥,扼制袁军,取消帝制,再造共和。事定,蔡锷题其石名“护国岩”,天不可名,故镌石以名。岩下,永宁河奔流,贯穿全城,军书之暇,蔡锷以一叶扁舟,携二三人,游于岩下,感叹江山不变如故,而兴亡难测。袁世凯固然一时之雄,却挟熏天之势,以谋窃国之事,最终为护国军一击即溃,可见诈力不足恃,而公理则可信矣。

人格立于江山

在蔡锷起事的日子里,袁世凯派人去抄他老家,没想到他那么穷,居然一无所获。他的妻儿老母,到处藏到处躲,在凄风苦雨中度日;还有刀光剑影里的小凤仙,临别三歌,刀尖上避险。蔡锷去世后,在北京中山公园举行的追悼会上,小凤仙悄然而至,呈上挽联:“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当她随众步入会场,向遗像鞠躬时,被人发现,随即离去,人们寻访,竟不可得。此后数十年,她消失了。也许,她正混在人群里,听人讲蔡锷故事……

看今朝,重整一担好山河,世无英雄,谁来挑?有人感慨说:先生死矣!奸人快矣!若个大好河山,将何收拾?元首喜哉!股肱起哉!试问满目疮痍,孰与维持?问得好!为什么普天下的军阀没有一个像他主张军队国家化?

为什么几乎所有军人都要抓军权而不能像他那样把军权说放下就放下?为什么想当皇帝的袁世凯要问莫理循“蔡锷会不会统治中国”,难道袁氏不知道英雄早已视帝制为腐鼠吗?此正所谓鸮得腐鼠而疑凤凰要来抢也!难怪莫里循要轻蔑地斥之为“愚蠢的问题”而“未加理睬”了。

英雄死后,结局如何呢?共和国的精神,终于立在文化的江山,立于四万万同胞的人格,成为我们文化传统的一部分了。人格问题,或由于政治,但主要还是个文化问题,为四万万人争人格之正大光明,正是走在正大光明这一路上,蔡锷才能无比自豪的宣称“军人不党”,可当时的革命党,对此却不予理睬,只管推动民转党,使民国向党国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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